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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唱完生曰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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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你这是做什么?老叶一针一线绣的欸,手指头都不知道扎了多少个,不要这么无情吧,买卖不成情谊在,就当朋友送你的。”

  谁家朋友送鸳鸯?她也没有收集男闺蜜的爱好,鉴于平准脸皮不是一般得厚,她只好拿出最严肃的语气拒绝“不好意思,我有男朋友了。”闻言,平准翻个托马斯回旋720°的大白眼,语气不“看见了。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论蛮力,林乘璇不是他对手,到底让平准把荷包她怀里了。完事,又跟没事人一样,对着厨房吼道“honey,我来啦!”气势十足,仿佛他蜗居这间小房子,就是为了帮叶书重送她荷包一样。

  养伤的日子里,林乘璇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睡觉,只不过,她再也没做过梦。伤口渐渐愈合,一个月出头,她便能自己起,做些简单运动,活动空间也由卧室扩大到厨房客厅。

  最后升级为楼下。有时,她也会和平准以及钟曼他们打打扑克。平准的伤本比她要轻,但奈何之前旧疾太多,这次和新伤一起发作,反倒比她好得慢,钟曼就这么忙前忙后,伺候完她,又马不停蹄照顾另一个。林乘璇有次试探问钟曼,平准是她什么人。

  钟曼想也不想,吐出俩字“炮友。”…“你知不知道那家伙是gay?”“他才不是,他故意那么说的。就为了防止别人对他使美人计。”好一个伤敌一千,自损一千的法子,谁见谁不得竖大拇指,五体拜服。叶书重和平准做朋友这么久,居然连对方的真实取向都没搞明白。

  一时间让人分不清,谁更老六。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在想起叶书重时,脸上依旧不由自主挂上微笑,林乘璇立马僵住。

  她不能想他。晏又陵找的这栋房子,外表破破烂烂,和贫民窟完美融于一体,内里装修却是雅致舒适,又给她挤出来一个画画的地方,真正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晏又陵每天早上九点准时出门,傍晚或是深夜披星戴月回来,手里雷打不动提着第二天要用的菜和水果,他给她配了部手机,每小时发一则短信报平安。

  林乘璇空把自己手头掌握的案件信息与晏又陵手头拥有的做了对比汇总,最后发现,殊途同归,箭头指向同一人…名声在外却又突然暴毙的杜孝恭。可杜孝恭死了。被更大的boss杀死了。晏又陵说。

  他怀疑杜孝恭私底下一直都有做人体实验,其中又以rhnull血优先,但rhnull血人数有限,这也就完美解释了平准发现的血型突变…杜孝恭用了某种不正常手段,把其他血型的人转为了rhnull,好为自己源源不断提供“原材料”

  “所以。那次我和你去游乐园发现被捆在树上的女尸,其实是警告,警告你别再往下查,否则死的人会更多?”晏又陵点头,神情自然“我都习惯了。”因为习惯,所以连无奈都不会有。

  从他摸到rhnull血这条线索开始,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在路上恰好偶遇一具死尸,有时是不相干的陌生人,有时又会是关系刚刚拉近的朋友。久而久之,他只能把自己缩回壳子,封闭起来。

  不与其他人过多交往,最起码,这样可以在看见尸体时不那么心痛愧疚。听完他的叙述,林乘璇突然涌出一个奇怪念头“晏又陵,你觉不觉得,凶手未必有你想的那么天衣无,他内心很可能是绝望的。”

  “怎么讲?”“你看,一开始,他给你的死尸都是没有破绽的,你只知道对方死了,但在他们身上,你找不到有用的犯罪信息。

  可随着时间推移,我们开始能从尸体入手,顺藤摸瓜,比如贝托,我就是从她身上丝剥茧,查到杜孝恭身上的。如果他真地是在拿人做实验。

  那实验应该不太顺利,或者说,一直没顺过,就连凶手本人也失去了耐心,他一方面继续实验,一方面向我们有意无意暴线索,他内心说不定也在期盼着被抓住,这样,他就可以解了。换句话说。

  他本人可能对这个实验不太感冒,但迫于某种原因,他不得不狂热。”林乘璇还有一点没说出来,她总觉得凶手是在等她,这种推测并非空来风,晏又陵来墨西哥八年之久,而她来不过才几个月。

  但他们俩掌握的信息厚度是一致的,晏又陵能力远在她之上,没有理由与她打成平局,唯一解释便是对方不想和他玩,至于她为什么会被选中,八成也是因为rhnull的血型。既是猎物,也是对手。

  有意思。晏又陵沉默半晌,找不到一个合适理由反驳,同时也回过神来,明白一直隐匿在暗地的凶手真正感兴趣的是谁,他不会让绵绵冒这个险,即便代价是放弃手刃杀父弑母仇人的机会,他也甘之如饴。

  他已经没有家,不能再失去爱人。林乘璇自是不会放弃,下半辈子东躲西蔵,和幕后黑手玩猫捉老鼠的致命游戏终归不是长久之计,但她更明白,现在的晏又陵只有她了,他一定不会让她冒险,但来方长,她有的是法子说服他,不急在这一时。

  两人紧紧相拥,窗外刮来徐徐晚风,无论此后多么山高路陡,今夜只有风平静,美美满,好似他们已经白头偕老,无惊无险,度过这圆一生。两星期后,林乘璇在贫民窟来自己的24岁生日。

  钟曼下厨,晏又陵去蛋糕房取蛋糕,一向静卧养伤的平准也爬起来,给她切水果,林乘璇作为寿星,左拦右堵下,只能在沙发干巴巴坐着。头顶戴着生日帽,平准切好水果,亲自给她端过来,顺手她怀里一个软绵绵的东西。

  做工精致,样式繁复,绮丽无比,是一个荷包,上面绣两只栩栩如生的颈鸳鸯。“生日快乐!千万别误会,我只是代为传递的跑腿公。”天底下,还有那个人能支得动平准?林乘璇笑容消失,快得像从未有过,立即把东西还回去。

  “欸?你这是做什么?老叶一针一线绣的欸,手指头都不知道扎了多少个,不要这么无情吧,买卖不成情谊在,就当朋友送你的。”

  谁家朋友送鸳鸯?她也没有收集男闺蜜的爱好,鉴于平准脸皮不是一般得厚,她只好拿出最严肃的语气拒绝“不好意思,我有男朋友了。”闻言,平准翻个托马斯回旋720°的大白眼,语气不“看见了。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论蛮力,林乘璇不是他对手,到底让平准把荷包她怀里了。完事,又跟没事人一样,对着厨房吼道“honey,我来啦!”气势十足,仿佛他蜗居这间小房子,就是为了帮叶书重送她荷包一样。

  ***最后,荷包被她当成烫手山芋,在沙发坐垫下面,再无重见天的机会。平准从厨房门里窥悉全程,突然有些不忍,回短信的手也犹豫不决,纠结半天,终于挤了八个字过去。

  “襄王有梦,神女无心。”想了想又补充道“小叶子,你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呢。”蛋糕主体本是一个身穿公主裙的漂亮芭比,可裙角因为回来路途太过颠簸,已经塌了一块,钟曼便在那块下面垫了几个草莓支撑起来,唱完生日歌,钟曼又急急忙催她许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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